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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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被掐著腰的陳渡臉色一白，慌張中差點兒就交代：“曲叔叔怎麽突然回來了，我們現在怎麽辦啊，姐姐。”
他想要讓曲叔發現他和姐姐的關系，又有些害怕。
要是他看見自己女兒和一個男人名不正言不順地躺在一張床上，肯定不會怪罪女兒，要怪也怪那個膽敢不要臉勾引自己女兒的賤蹄子。
到時候他別說想要進門，怕是沒有被拉出去浸豬籠都稱得上是仁至義盡。
“你躲在被子裏不要出聲，剩下的我來想辦法。”同樣難受的曲檀將他往被子裏一塞，兩條腿岔開，只要不將被子掀開，還真發現不了裏面藏著一個人。
“阿檀，你在不起來，廚房裏的飯菜該涼了，涼了可就不好吃了。”曲父拿了東西準備走的時候都沒有聽見她的回應，只得親自過來一趟。
推開門，發現女兒已經醒了，只是這臉紅得有些不自然：“阿檀，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啊，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“沒有，只是前面蓋著被子睡，導致腦袋有些缺氧紅的，爹爹不是和娘親出去了嗎。”
“嗐，還不是你娘粗心大意的忘了帶種子，這不讓我回來取一下。”曲父聽她說沒有大礙才放下心來，“小陳呢？我回來那麽久怎麽都沒有看見他。”
“他應該是出去了，晚點會自個回來。”曲檀伸手往被下摸索，阻止了那顆作亂的大腦袋，差點兒連回話都不利索。
“那你記得起來吃飯，要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曲父離開前，還往她的床上多看一眼，總覺得屋裏哪處有著說不出的奇怪。
“要是不舒服，記得去村醫那裏看一下，知道不。”
“會的。”
等確定曲父走遠了，曲檀氣急地將他從被窩裏挖出來，少年這張小嘴墜著亮晶晶銀線，一看就知道幹的什麽好事。
太陽穴突突直跳，牙齒磨得咯咯直響：“胡鬧，你是不是想要讓我出糗。”
“我怎麽是在胡鬧，我分明是在幹大事。”陳渡伸出舌尖舔舐嘴角，又湊過去親了親她，“姐姐，現在叔叔已經走了，所以你得要繼續疼我才行。”
曲檀差點兒被他的厚臉皮給氣得發笑，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，真想知道裏頭裝的是什麽。
瞥見他眼角水光，壞笑起來：“之前說你是水做的你還否認，現在流了那麽多水的人是不是你。”
“我才沒有。”抱著她腰，將臉埋進去的陳渡咬牙不承認，“姐姐怎麽能說這種話，你知不知道有多羞死個人。”
很快，曲檀要參加科舉一事就像大風席卷小桃村，刮得屋頂茅草紛飛。
幾個冬日無事可做的懶婦正聚在一塊烤火，說著最近的八卦。
“唉，你們聽說了，曲檀那個小癟三居然想要參加科舉，簡直就是癩.蛤.蟆.想吃天鵝肉，不自量力。”
“你別說，要是她真的考上了，說不定我也能去考取個狀元回來光宗耀祖。”
“就你還光宗耀祖，省省留著夜裏做夢多好。”
他們幾人笑得不亦樂乎的時候，有人想到前面看見的熱鬧：“你聽說了嗎，宋老三今天帶著他們家裏的那個拖油瓶上曲家了。”
“呦，那今天可有熱鬧瞧了，這種熱鬧我們怎麽也得要過去湊一下才行。”
此時的曲家，原先的陳家大門外正有一個虎背熊腰，雙手叉腰的婦人對著裏頭破口大罵，憔悴瘦小的男人正抱著目光呆滯的兒子哭嚎得震耳欲聾。
“曲檀！你這個挨千刀的給老娘滾出來！”
“我告訴你！別以為你們不開門，我就不知道你們在家！”
“有本事敗壞我兒子的名聲，怎麽就沒有本事將人給娶回來！”
有些知道內情的，開始討論起發生在宋老三家裏的事，原來兩年前曲檀暗自跟蹤了宋柳兒一段時間，最後還趁著周邊無人打算對他生米煮成熟飯，好在宋柳兒大聲呼救惹來了其他人。
經此一事後，宋柳兒的名聲徹底壞了，就連一些喪夫的寡婦都不見得能瞧上他。
“曲姐姐，你能不能不要出去。”當年的事情陳渡自然也有所耳聞，依照曲姐姐的性子，難保不會對宋柳兒心軟，屆時的自己又當如何自處。
“我只是出去看一下，又不是去做什麽。”曲檀隱約猜出了來人是誰，又不大敢確定，只能親自過去確認。
隨著大門一打開，就差沒有砸墻的宋老三冷嗤一笑：“曲檀你可終於出來了，你要是再不出來，老娘說不定就將你的屋子給砸了！”
“私闖民宅，破壞他人財產可是要吃牢房的，你要是敢砸，我哪怕是傾家蕩產也得要將你給送進去。”走出院子的曲檀很明顯感覺到那個呆怔中的少年見到她，就害怕得渾身直哆嗦，足見原主給他留下了難以泯滅的恐懼。
“呵，你自己對我兒子做過的事要是被官府的知道了，你說他們是先抓我，還是抓你，說不定就連你的做官夢都會飛了。”宋瓊花盯著她，就像餓久了的豺狼盯上一塊肥肉，要是不咬下一口決絕不會善罷甘休！
“我老宋最近可是聽說你曲檀想要走官途，也不撒泡尿照片照自己什麽德行。”
女人說完，曲檀才將註意力從那個一直躲在宋父身後，瘦弱得一看就長期營養不良的少年身上移開。
婦人與她收回的視線恰好撞上，大手抓住宋柳兒的肩膀扯過來，好讓他成為眾矢之的。
可憐少年本就低血糖又因為長久不曾進食，眼前一黑直接摔在地上，唇色盡失的嘴唇哆嗦著什麽都說不出，唯有將自己蜷縮成小小一團抵禦著外界的所有惡意。
“說吧，你想要怎麽樣。”
“將我的兒子給娶了，三書六禮彩禮錢一樣都不能少。”宋老三獰笑中露出一口黃牙，“之前老娘瞧不上你，覺得這小蹄子養在家裏當牛馬最起碼能幹點活，不過如今瞧著還是嫁出去好，要不然留在家裏，整日在我面前晃蕩，看著都礙眼。”
陳渡一聽，臉色一白地沖出來張開雙手：“不行，我不同意。”
曲姐姐的夫郎只能是他，除了他誰都不可以！
“老娘在和曲檀說話，與你這個陳家小子有什麽關系。”
“他說的話就代表了我的意見。”曲檀擰著眉搭上陳渡肩膀，示意他放下動作，又將視線移到一直畏畏縮縮的少年身上，“十兩銀子，我和你買下他，如何。”
宋瓊花聽到十兩銀子，眼睛瞬間亮起，嘴上還想著多占點便宜，誰不知道她曲檀不但一口氣還清了三百多兩的巨款，還蓋了大房子，聽說拿來還債的還是三錠金元寶。
“十兩銀子你當打發乞丐啊，要我說，我辛辛苦苦養大了那麽大的兒子，少說也得要二十兩。”
為人父的宋安氏跟著嚎啕大哭地幫腔：“我可憐的兒啊，你的命怎麽那麽苦！年紀輕輕被這姓曲的歹人毀了清白還不夠，現在還要被如此羞辱！”
“買一個普通的奴仆頂多三兩銀子，次一點的二兩銀子，我願意出十兩銀子已經是看在我們同村人的面子上給的，你要是執意要二十兩，恕曲某直接送客。”真當她是什麽都不懂的冤大頭不成，可笑，愚蠢。
“我兒子的清白可是毀在了你的手上，你要是不願意娶，信不信我今晚上就將他給沈了塘，理由是敗壞家風。為什麽會敗壞家風，還不是有些人汙了我家柳兒清白又不願意負責，到時候鬧到官府那裏去，看你怎麽辦。”
宋柳兒聽到母親無情地說出要他沈塘，猛然擡頭，又快速低下。
麻木地認為他們嘴裏說要沈塘的人不是他，或者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後果。
曲檀知道宋瓊花是在要挾拿價，但凡她松了一次口，她絕對還會獅子大開口。
“好啊，反正這是你們宋家的家事，與我曲家並無任何關系。”曲檀冷漠地看了那些貪得無厭的小人嘴臉，轉身，擡腳就往院裏走去。
宋瓊花見自己不但沒有威脅到她，說不定連那十兩銀子都會打水漂，立刻喊停：“十五兩銀子，你要給十五兩銀子我就賣給你。”
“十兩。”回話間，曲檀仍未轉頭。
“十三兩。”
“十兩。”
宋瓊花知道她肯定不會再把價格提高了，再說用一個賠錢貨換來十兩銀子，無論怎麽看都值。
一咬牙：“行，十兩銀子就十兩，不過俺得要先看到錢。”
得知魚兒上了鉤，紅唇微勾的曲檀這才轉身回頭：“好，不過我也有要求，需要你簽一份合同。”
“什麽合同。”宋瓊花一聽，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。
“不過是一份錢貨兩清，你們母子關系斷裂，此生不再有往來的合同。”她的錢，又豈是那麽好拿的。
他們簽訂合同的時候，宋柳兒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木木的，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猜到了自己的結局。
也許對他而言，無論是在家裏，還是被賣到曲家，他的命運都是被人磋磨，永遠活在陰暗處見不到陽光的份。
等合同簽好後，一式兩份。
一手交錢，一手交貨。
一些圍觀的村裏人見到宋瓊花賣一個兒子就得到十兩銀子，心裏不說眼熱是不可能的，更暗恨當初被騷擾的兒子怎麽不是自己家的，要不然那十兩銀子就是她的。
雙手抱胸的陳渡從她買下宋柳兒的時候，臉就拉得老長，前面礙於那麽多人在不好發作。
等一回到屋裏，小脾氣一鬧：“曲姐姐為什麽要花十兩銀子買一個不相幹的人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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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掐著腰的陳渡臉色一白，慌張中差點兒就交代：“曲叔叔怎麽突然回來了，我們現在怎麽辦啊，姐姐。”
他想要讓曲叔發現他和姐姐的關系，又有些害怕。
要是他看見自己女兒和一個男人名不正言不順地躺在一張床上，肯定不會怪罪女兒，要怪也怪那個膽敢不要臉勾引自己女兒的賤蹄子。
到時候他別說想要進門，怕是沒有被拉出去浸豬籠都稱得上是仁至義盡。
“你躲在被子裏不要出聲，剩下的我來想辦法。”同樣難受的曲檀將他往被子裏一塞，兩條腿岔開，只要不將被子掀開，還真發現不了裏面藏著一個人。
“阿檀，你在不起來，廚房裏的飯菜該涼了，涼了可就不好吃了。”曲父拿了東西準備走的時候都沒有聽見她的回應，只得親自過來一趟。
推開門，發現女兒已經醒了，只是這臉紅得有些不自然：“阿檀，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啊，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“沒有，只是前面蓋著被子睡，導致腦袋有些缺氧紅的，爹爹不是和娘親出去了嗎。”
“嗐，還不是你娘粗心大意的忘了帶種子，這不讓我回來取一下。”曲父聽她說沒有大礙才放下心來，“小陳呢？我回來那麽久怎麽都沒有看見他。”
“他應該是出去了，晚點會自個回來。”曲檀伸手往被下摸索，阻止了那顆作亂的大腦袋，差點兒連回話都不利索。
“那你記得起來吃飯，要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曲父離開前，還往她的床上多看一眼，總覺得屋裏哪處有著說不出的奇怪。
“要是不舒服，記得去村醫那裏看一下，知道不。”
“會的。”
等確定曲父走遠了，曲檀氣急地將他從被窩裏挖出來，少年這張小嘴墜著亮晶晶銀線，一看就知道幹的什麽好事。
太陽穴突突直跳，牙齒磨得咯咯直響：“胡鬧，你是不是想要讓我出糗。”
“我怎麽是在胡鬧，我分明是在幹大事。”陳渡伸出舌尖舔舐嘴角，又湊過去親了親她，“姐姐，現在叔叔已經走了，所以你得要繼續疼我才行。”
曲檀差點兒被他的厚臉皮給氣得發笑，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，真想知道裏頭裝的是什麽。
瞥見他眼角水光，壞笑起來：“之前說你是水做的你還否認，現在流了那麽多水的人是不是你。”
“我才沒有。”抱著她腰，將臉埋進去的陳渡咬牙不承認，“姐姐怎麽能說這種話，你知不知道有多羞死個人。”
很快，曲檀要參加科舉一事就像大風席卷小桃村，刮得屋頂茅草紛飛。
幾個冬日無事可做的懶婦正聚在一塊烤火，說著最近的八卦。
“唉，你們聽說了，曲檀那個小癟三居然想要參加科舉，簡直就是癩.蛤.蟆.想吃天鵝肉，不自量力。”
“你別說，要是她真的考上了，說不定我也能去考取個狀元回來光宗耀祖。”
“就你還光宗耀祖，省省留著夜裏做夢多好。”
他們幾人笑得不亦樂乎的時候，有人想到前面看見的熱鬧：“你聽說了嗎，宋老三今天帶著他們家裏的那個拖油瓶上曲家了。”
“呦，那今天可有熱鬧瞧了，這種熱鬧我們怎麽也得要過去湊一下才行。”
此時的曲家，原先的陳家大門外正有一個虎背熊腰，雙手叉腰的婦人對著裏頭破口大罵，憔悴瘦小的男人正抱著目光呆滯的兒子哭嚎得震耳欲聾。
“曲檀！你這個挨千刀的給老娘滾出來！”
“我告訴你！別以為你們不開門，我就不知道你們在家！”
“有本事敗壞我兒子的名聲，怎麽就沒有本事將人給娶回來！”
有些知道內情的，開始討論起發生在宋老三家裏的事，原來兩年前曲檀暗自跟蹤了宋柳兒一段時間，最後還趁著周邊無人打算對他生米煮成熟飯，好在宋柳兒大聲呼救惹來了其他人。
經此一事後，宋柳兒的名聲徹底壞了，就連一些喪夫的寡婦都不見得能瞧上他。
“曲姐姐，你能不能不要出去。”當年的事情陳渡自然也有所耳聞，依照曲姐姐的性子，難保不會對宋柳兒心軟，屆時的自己又當如何自處。
“我只是出去看一下，又不是去做什麽。”曲檀隱約猜出了來人是誰，又不大敢確定，只能親自過去確認。
隨著大門一打開，就差沒有砸墻的宋老三冷嗤一笑：“曲檀你可終於出來了，你要是再不出來，老娘說不定就將你的屋子給砸了！”
“私闖民宅，破壞他人財產可是要吃牢房的，你要是敢砸，我哪怕是傾家蕩產也得要將你給送進去。”走出院子的曲檀很明顯感覺到那個呆怔中的少年見到她，就害怕得渾身直哆嗦，足見原主給他留下了難以泯滅的恐懼。
“呵，你自己對我兒子做過的事要是被官府的知道了，你說他們是先抓我，還是抓你，說不定就連你的做官夢都會飛了。”宋瓊花盯著她，就像餓久了的豺狼盯上一塊肥肉，要是不咬下一口決絕不會善罷甘休！
“我老宋最近可是聽說你曲檀想要走官途，也不撒泡尿照片照自己什麽德行。”
女人說完，曲檀才將註意力從那個一直躲在宋父身後，瘦弱得一看就長期營養不良的少年身上移開。
婦人與她收回的視線恰好撞上，大手抓住宋柳兒的肩膀扯過來，好讓他成為眾矢之的。
可憐少年本就低血糖又因為長久不曾進食，眼前一黑直接摔在地上，唇色盡失的嘴唇哆嗦著什麽都說不出，唯有將自己蜷縮成小小一團抵禦著外界的所有惡意。
“說吧，你想要怎麽樣。”
“將我的兒子給娶了，三書六禮彩禮錢一樣都不能少。”宋老三獰笑中露出一口黃牙，“之前老娘瞧不上你，覺得這小蹄子養在家裏當牛馬最起碼能幹點活，不過如今瞧著還是嫁出去好，要不然留在家裏，整日在我面前晃蕩，看著都礙眼。”
陳渡一聽，臉色一白地沖出來張開雙手：“不行，我不同意。”
曲姐姐的夫郎只能是他，除了他誰都不可以！
“老娘在和曲檀說話，與你這個陳家小子有什麽關系。”
“他說的話就代表了我的意見。”曲檀擰著眉搭上陳渡肩膀，示意他放下動作，又將視線移到一直畏畏縮縮的少年身上，“十兩銀子，我和你買下他，如何。”
宋瓊花聽到十兩銀子，眼睛瞬間亮起，嘴上還想著多占點便宜，誰不知道她曲檀不但一口氣還清了三百多兩的巨款，還蓋了大房子，聽說拿來還債的還是三錠金元寶。
“十兩銀子你當打發乞丐啊，要我說，我辛辛苦苦養大了那麽大的兒子，少說也得要二十兩。”
為人父的宋安氏跟著嚎啕大哭地幫腔：“我可憐的兒啊，你的命怎麽那麽苦！年紀輕輕被這姓曲的歹人毀了清白還不夠，現在還要被如此羞辱！”
“買一個普通的奴仆頂多三兩銀子，次一點的二兩銀子，我願意出十兩銀子已經是看在我們同村人的面子上給的，你要是執意要二十兩，恕曲某直接送客。”真當她是什麽都不懂的冤大頭不成，可笑，愚蠢。
“我兒子的清白可是毀在了你的手上，你要是不願意娶，信不信我今晚上就將他給沈了塘，理由是敗壞家風。為什麽會敗壞家風，還不是有些人汙了我家柳兒清白又不願意負責，到時候鬧到官府那裏去，看你怎麽辦。”
宋柳兒聽到母親無情地說出要他沈塘，猛然擡頭，又快速低下。
麻木地認為他們嘴裏說要沈塘的人不是他，或者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後果。
曲檀知道宋瓊花是在要挾拿價，但凡她松了一次口，她絕對還會獅子大開口。
“好啊，反正這是你們宋家的家事，與我曲家並無任何關系。”曲檀冷漠地看了那些貪得無厭的小人嘴臉，轉身，擡腳就往院裏走去。
宋瓊花見自己不但沒有威脅到她，說不定連那十兩銀子都會打水漂，立刻喊停：“十五兩銀子，你要給十五兩銀子我就賣給你。”
“十兩。”回話間，曲檀仍未轉頭。
“十三兩。”
“十兩。”
宋瓊花知道她肯定不會再把價格提高了，再說用一個賠錢貨換來十兩銀子，無論怎麽看都值。
一咬牙：“行，十兩銀子就十兩，不過俺得要先看到錢。”
得知魚兒上了鉤，紅唇微勾的曲檀這才轉身回頭：“好，不過我也有要求，需要你簽一份合同。”
“什麽合同。”宋瓊花一聽，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。
“不過是一份錢貨兩清，你們母子關系斷裂，此生不再有往來的合同。”她的錢，又豈是那麽好拿的。
他們簽訂合同的時候，宋柳兒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木木的，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猜到了自己的結局。
也許對他而言，無論是在家裏，還是被賣到曲家，他的命運都是被人磋磨，永遠活在陰暗處見不到陽光的份。
等合同簽好後，一式兩份。
一手交錢，一手交貨。
一些圍觀的村裏人見到宋瓊花賣一個兒子就得到十兩銀子，心裏不說眼熱是不可能的，更暗恨當初被騷擾的兒子怎麽不是自己家的，要不然那十兩銀子就是她的。
雙手抱胸的陳渡從她買下宋柳兒的時候，臉就拉得老長，前面礙於那麽多人在不好發作。
等一回到屋裏，小脾氣一鬧：“曲姐姐為什麽要花十兩銀子買一個不相幹的人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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